天博2020年是温仕培特别忙碌的一年,夏天刚刚拍完电影《热带往事》,冬天又赶上了短片《杀死时间》开机。近一年,他倒是闲了下来,一边写新剧本,一边等待自己的作品接受大众检验。
两年前元宇宙的概念还未兴起,他已经开始思考:当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,机器劳动完全取代了人工劳动,人类劳动力不再被社会需要,统治阶级会希望人类如何度过余生?人类又将以怎样的方式消耗他们的时间?
他把问题的答案写成了剧本,这便是后来的《杀死时间》,一场关于2046年的无限畅想。作为《明日之后》的一个单元,由宁浩监制、章宇李蔓瑄主演,短片已于近日上线。
戏里他俩有一段特别漫长的吻戏,章宇环抱着李蔓瑄,从躺卧吻到旋转、从静止吻到跳跃,从天荒吻到地老,像极了一段舞蹈,整整持续了两分四十秒。为了拍好这段“吻戏舞”,缺乏舞蹈经验的章宇早于影片开拍前就投入到紧密的训练,踮起脚尖,练习旋转天博,“克服”跳跃天博,整整两周的辛勤,才换来了最后这不到三分钟的惊艳。“吻戏”的过程中,章宇还是“受虐”的一方,挨了李蔓瑄不少巴掌。因为这个细节拍了很多遍,他也被“真扇”了四、五十次,声声作响。
温仕培解读这个段落背后的深意,“它体现一段爱情的完整阶段:相遇、相知、相恋、伤害、谅解、复合、分开就像加西亚马尔克斯在《百年孤独》里所说,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,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。归根结底只会留下百年孤独般的感受天博。而哪怕终将分离,男生还是坚持追求女生,这说明了,爱情是我们用来抵抗虚无的武器。”
从《热带往事》到《杀死时间》,温仕培逐渐形成了独属于他的叙事风格,开始在新人导演之中崭露头角。当然,偶尔也会有声音觉得,他能够脱颖而出多少有点幸运因素的加持。从成功签约宁浩的“坏猴子72变青年导演计划”,到处女作即搭档彭于晏张艾嘉,温仕培较很多新导演相比,一路走来都颇为顺利。
“很难判断一个导演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天博,我是幸运的导演,但我也有不幸运的时候,我是不幸运的导演,但我也有幸运的时刻”淡然回望过去,温仕培更选择强调,幸运只是一个便签,“无谓把复杂概念变得简单粗暴,幸运与否都需要放在一个更长的时间维度来考量。”
以下为1905电影网与温仕培对线电影网:谈谈短片《杀死时间》的灵感来源,您希望透过这部短片传达给观众的核心是?
温仕培:简单来说,这是一个发生在未来的爱情故事,一个男生喜欢并且追求一个女生,涵盖的是对未来社会的一次想象。基于种种科技前提之下,机器人能够适应各行各业,甚至取代人类劳动力。比方说自动驾驶即将会取代司机这个行业。未来人类劳动力可能不再被需要,那么统治阶级将会希望人怎么度过他们的一生,人类又会怎么消耗他们的时间?这个就是一次想象。我觉得好多科幻作品都是在讲现在,讲我们生活中具体的问题,或者一个变化的倾向。
温仕培:我对它的想象是一段爱情从开始到结束。两个人相识相爱,期间有猜疑,互相伤害,最后到不可避免地分离,是基于这个概念去设计的这个吻。就像马尔克斯《百年孤独》里面所说,无论再怎么忠贞的爱情,可能都会是转瞬即逝,最后只会留下永恒的百年孤独。因为人类的生命是有限的天博,那么爱情就必然是有限的。他们碰撞,然后吻别,分离,但男生还是希望去追求女生,爱情是我们用来抵抗虚无的武器。
温仕培:有的人说我幸运,有的人说我不幸运,我也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。人是复杂的,我是幸运的导演,但我也有不幸运的时候,我是不幸运的导演,但我也有幸运的时刻。现在很多东西就是把复杂概念变得粗暴简单了,这些都需要放在一个更长的时间维度来考量。